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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零四章 忐忑的歸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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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事兒,就是在想楚明他們下墓的事兒,也不知道現在到底什麽情況。

她說我這人就是太過於操心了,那墓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,說是在六市地底下應該有一大片西漢時期的墓葬群,具體的她也不是太清楚。

說到這兒,我就有些好奇,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些,她這次倒是沒有瞞我,說她只要想知道,打個回家就知道了。

她越是這麽說,我就越好奇她家是幹啥的?她笑著說,等我去了她家,自然就知道了。

我聽了她這麽一撩拔,心裏隱隱開始想去她家了。

車子在一個多小時後,停在了進村的路口。

我倆下車後,走在進村的路上,她變的有些緊張,我問她沒事兒吧,她居然問我我父母會不會不喜歡她這樣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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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他提到了父母,我心裏開始忐忑不已,如果回家以後沒見到他,我會怎麽辦?

但是想想,總不過就是個坎,有些事情難道真的可以逃避嗎?

答案當然是否定的,想通以後,我感覺自己之前的想象真切的不成熟,更是不負責任。

如果他真的不在了,我為了逃避心裏的愧疚,就不管媽了嗎?

那我怎麽對得起他用自己的命,換回的茍且偷生的我,良心能安嗎?

眼前頓時豁然開朗,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些許。

走到村頭,碰見了正在門口坐著嗑瓜子兒的小賣部老板,他瞧見我領著一個俏巴巴的大姑娘回來,露出了跟班車司機一樣的眼神。

腹黑女倒是沒覺得什麽,我卻有些掛不住了,畢竟都是一個村兒的,於是趕緊跟他解釋說是學校的同學過來玩玩的。

殊不知有時候解釋反而變成了掩飾,他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,忙著給我們倒茶。

腹黑女正巧說她也渴了,我倆也就在他家門口坐了一會兒。

他說我好些日子沒回來了,前兩天還看見我媽路過這兒往公路那邊去。

提到媽,我心裏有些酸楚,也不知道這些天她過的怎麽樣了,爸如果真的還在那還好,如果不在了,她要是知道,會是個什麽樣子?從小到大,雖然表面上她一直都壓著我爸,可我卻知道,她對爸的在乎,比我想象中要重的多。

猶豫了好一會兒,直到我們起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,我才開口問老板,最近有沒有瞧見我爸?

老板微微楞了一下,搖頭說好久沒瞧見了,問我咋得了?

我苦澀的笑了笑說沒啥事,然後就帶著腹黑女走了。

越是快到家門口,我心裏就越忐忑,雖然當時我沒問楚明他們我爸後來咋弄的,可楚明的話讓我知道他卻是已經沒了。然而現在靈兒卻告訴我他還在。而且並不是安慰我的話。

她的話,我肯定是相信的。

走到院子外,我是腳步變的有些沈重,腹黑女原本就緊張,瞧見我不走了,就更緊張了,問我怎麽了?

我深吸了口氣,朝她微微笑了笑說沒什麽,進去吧。

推開院門,門是開著的,不過門口並沒有人。

我心裏微微一顫,伸手拉著腹黑女的手,她臉微微一紅,小聲道:讓你爸媽瞧見咋辦?然而,她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的手在顫抖,詫異的望著我。

我忍了忍,想讓自己變的鎮定一些,朝屋裏喊了一聲:媽?

屋裏隨即傳出了我媽聲音:是臣子回來啊?

當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,我眼眶已經忍不住紅了,緊接著瞧見我媽系著圍裙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裏出來,瞧見我跟腹黑女手牽手站在一起楞了一下,繼而笑著開口道:臣子,這位是?哎呀,趕緊讓人進屋坐啊,說著用圍裙擦了擦手,就朝我們快步走過來。

腹黑女緊張的手緊緊攥著我的手,朝我媽喊了一聲阿姨好。

我媽連連應著道好好,臣子,趕緊帶人進屋啊,家裏沒開水,我現燒點兒。

腹黑女松開了我的手,擺手道阿姨,不忙的,不渴。

我張了張嘴,想問爸來著,望著媽開心的笑臉,卻始終沒問出口。

帶著腹黑女進了屋,我的心一直懸著,可當我找遍了兩邊的屋,也沒瞧見我爸的時候,我心口猛烈的抽了一下。

腹黑女瞧見我有些不對勁,關心的問我怎麽了?

我壓抑的簡直說不出來話,我媽正巧端著一盤子瓜子兒進來,微笑著說:中午想吃啥,媽給你們做?

我微微的搖了搖頭,沒敢擡頭瞧她,我不知道該對她咋說。

曾經一度擔心的事情,終究還是發生了,無論我是否親眼瞧見那割喉的一幕,無論九天後,我是否一直不願意接受他的離去,可很多時候,事實就是事實,不管你如何的怕,末日終究會到來!

我該對她說出實情嗎?

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,可話每到嘴邊,又被我咽了回去。

望著她坐在腹黑女身邊笑著跟她聊著一些家長裏短。

當我鼓足勇氣,準備說出我爸出事兒了時,我媽卻突然對我說了句:水馬上開了你給小徐泡杯茶,我去一趟老屋,喊你爸去集上買些肉回來,中午給你們做紅燒肉。

當我聽到她說出我爸的那一刻,我就感覺一種簡直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的解脫感,激動的我忍不住想大吼一聲,發洩內心的憋悶,噌的一下,就竄出了門外,頭也不回的就往老屋方向跑!

奔跑中,我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麽要奔跑,可那就是一種本能,一種慣性在驅使著我,告訴著我,他還活著,真的還活著!

大腦瞬間被無數種他站在老屋前淡然望著我的表情,卻又一遍遍的被我劇烈的心跳所震的模糊。

我大吼著釋放內心的壓抑與長久的自責,不再去想為什麽他還活著,只是在不停的感恩,這是老天對我的眷顧!

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老屋前,門是虛掩著的,我渾身顫抖著推開了早已腐朽不堪的木門,他正坐在床前,擺弄著身前剛剛糊好的紙人,頭也沒擡的說了聲:回來了。

我喘著粗氣,整個人泣不成聲,噗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,壓抑著早已經僵硬的喉嚨,模糊不清的喊了一聲:爸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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